纳达尔自传:比赛就要开始了,我从更衣室的椅子上站起来,准备热身。托尼(叔叔)就站在边上,看着我,不太说话。我不知道这时候费德勒有没有朝我看,但我清楚,他在赛前的更衣室里不会像我这么忙。
托尼向我做了个手势示意,等我摘下耳机,他告诉我因为下雨比赛要推迟了,不过他们觉得推迟的时间不会超过15分钟。对此我早有准备,所以很镇定。对费德勒和我来说,雨水对比赛的影响是一样的。
托尼凑到近身处对我说:“不要打乱计划,做你该做的事。”是的,在那一时刻我知道该怎么做。 重新坐下来,调整一下头上的发带,听音乐,静静等待雨水过去。直到一位赛事工作人员走进更衣室,通知比赛即将开始。
我的球包将由一位赛场工作人员帮忙提着,然后摆到我的那张休息椅上。这是温布尔登决赛日传统中的一部分,别的地方从没有这样的规矩。我不喜欢这一条,它有点坏我的规矩。
我把球包递给那位负责提包的工作人员,不过留了一把拍子拿在手上。我牢牢地握着球拍,走在从更衣室通往中央球场的走廊里,两旁是历届温网冠军手捧奖杯的留影。向下走了几级台阶,再向左拐,投入到了英国7月凉爽的气氛中,踏上了那片神奇的草地球场。
我坐到椅子上,拿起一瓶水小口喝起来。然后,开了第二瓶。每场比赛前和赛间休息时,我都会重复这么做,直到比赛结束。这瓶喝一口,那瓶喝一口,然后把两瓶水放到脚边上,就在左脚边,一瓶在前一瓶在后地挨着。
有人说这是一种迷信,但我不觉得。如果只是迷信的话,为什么无论输赢,我还在一场接一场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呢?这是让我投入到比赛的一种方式。
费德勒和当值主裁站在了球网前,他们在为掷币做准备。我也站到了球网前,上下微微跳动着热身,而费德勒只是站定在哪儿,看起来总比我放松得多,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。
抬起头,向看台望去,在中央球场坐得满满当当的看台上找寻我的家人,然
后把他们的位置牢记在脑子里——这是我在比赛开始前的最后一项工作。在我左手边看台的远端,爸爸、妈妈和托尼叔叔坐在那里;而在他们的斜对角,在我的右后方,我的姐姐、祖父母还有教父母(他们也是我的叔叔和婶婶)坐在那个方位的看台上。
比赛时,我不会让家人的存在打扰到思路——我甚至不会在比赛过程中向他们微笑——但我知道他们总是坐在那里,这能让我心境平和。比赛时,我会在自己四周砌起一道“墙”,而我的家人砌墙时需要用到粘合剂。
我还会在人群中搜寻团队人员,那些我请的专家们。坐在我父母和托尼身边的是卡洛斯·科斯塔,我的经纪人和好朋友;本尼托·佩雷兹·巴巴迪洛,我的公关负责人;
乔迪·罗伯特——我喜欢叫他Tuts——他是我耐克事务的负责人;Titin(私人理疗师),他熟悉我的一切,就像是我的兄弟。
透过心里的那双眼睛,我还能看见我的女朋友、玛利亚·弗朗西斯卡,我叫她玛丽,她会在马纳格看这场比赛的电视直播。
家人和专业团队成员(这些人其实也是我的家人),他们以我为中心,围聚在我身边。他们为我创造条件,他们信任我,让我有机会去实践自己的天赋。拥有他们在身边,
我是如此幸运,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们,情况将会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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